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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陨石:人类生命史来自天外的见证 广西百色盆地手斧的发现能否告知人们古人类究竟哪个历史时期在这里繁衍生息?他们所拥有的文明距今到底有多少年? 它的出土是否能够证明在人类进化的岁月中,东西方早期人类差别学说是错误的?玻璃陨石的形成能否为这些问题找到答案? 人类的诞生,是我们星球上最重要的事情。地球,40亿年的生命史为人类的出现,作了充分的准备,而人类进化的过程大约开始于500万年前,有一些灵长类放弃了动物的本能而以智能的方式去寻求生存,他们坚信用工具代替生理器官来使自己生活的更好,而工具的使用最终使人类有别于其它动物,并进化了语言。 今天,无数的科学证明了人类是从非洲这块古老的土地上繁衍开来。非洲,因出土最古老和最连续的古人类化石被公认为是人类的诞生地和文化发展的摇篮。 早期人类划分的依据与争论 50多年前,美国哈佛大学著名的人类学家莫维士,将早期人类划分为两种不同文化的拥有者:一种是掌握进步技术,能打制工艺复杂的手斧;另一种是早期人类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只会打制粗陋的砍砸器和使用未经加工的石片。 1938年,莫维士参加了美国人类早期考察团,然后他就提出了一种理论,西方以地中海为中心,包括整个非洲、欧洲还有西亚,是一种以手斧为特征的文化区,中国是以东亚和东南亚为中心,这里的人们只能使用简单的工具,这样后来一些人把这种理论叫作莫氏线。 这条无形的、后来被学术界称为“莫氏线”的鸿沟将西方灵巧、直立的人同他们认为不那么聪明的东方早期人类划分开来,认为东亚人类不仅在文化上,而且在基因上可能都处于一种隔离的状态,学者莫维士进而把亚洲大陆贬低成为一个“保守”、“文化滞后的边缘地区”。他认为,在过去200万年间,亚洲气候保持稳定,这种环境对生活在那里的人类缺少刺激,使他们不思进取,世世代代处于死水一潭的状态。 手斧,是测量早期人类智力发育水平的一项重要指标,这种工具表明当时人类的想象力和对工具整体设计能力已发展到了一定的高度。 1973年,中国科学院野外考察队在广西百色盆地,意外的发现了以手斧为代表的十多件打制石器,1986年,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研究员黄慰文带领的考察组与地方博物馆的考古工作者一起对百色盆地开始了持续14年的科学考察,随着工作的进一步深入,旧石器时代的遗址接连不断的呈现在他们的眼前,采集石器多达3000多件。但是,由于年代久远,所采集的石器的年代无从确定。曾经在这里的古人类究竟在历史的哪个时期在这里繁衍生息,他们所拥有的文明距今到底有多少年,一直是悬而未知的谜。 百色旧石器有这么几种工具,一种是砍砸器,还有一种是手斧,其中手斧是百色旧石器最典型的工具。砍砸器在打制的时候,比较随意,这种工具的主要任务是砍树,砍砸动物的骨头,所以叫砍砸器。手斧是两面打,打完了一边,同样再打另一边,还有个尖,手斧跟他们主要的区别就是加工方法不同。手斧就是经过两面打击,两面加工,技术要求必须高,砍砸器就不需要这么多,很简单的打击一下,就不需要很多的思维。 由于莫氏线理论涉及早期人类进化和东西方文化发展格局这一问题,因而半个世纪以来一直是学术界争论的焦点。黄慰文,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研究员,在很多年前,他与其他学者在中国的云南、陕西的蓝田等这些现在已被世人所公认的、人类祖先的聚集地,曾经发现过手斧,但是,由于数量少加之缺乏有力的年代证据,所以没有被广泛认可。但是,始终未能从根本上动摇“莫氏线”在中外学术界的统治地位而与之抗衡。 广西百色盆地手斧发现开始受到了国内外考古学家的关注。它的出土是否能够证明在人类进化的漫长岁月中,东西方早期人类差别的学说是错误的呢? 国内外考古、地质、古人类学等有关专家和学者纷至沓来,深入百色盆地开展考古调查、研究。 划分地层,这是考古工作中十分重要的一项工作,因为在考古时,往往对于出土文物年代的判定就来源于地层的划分。考古队员们将石器出土的地层仔细的划分开来,希望能从此找到问题的答案。 发掘时都是由上往下层层揭露的,然后根据这个堆积的土质、土色进行地层划分。 广西,独特的亚热带雨林气候,使这里四季如春,也形成了这里独特的景观、色彩鲜艳的红土。然而,也就是这色彩鲜艳的红土为这些考古队员们揭开百色手斧的年代之谜,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困难。 这是一种含强烈酸性的土壤,在以往的工作中,考古学者一般靠划分地层后,在同一地层的出土物或化石来判定年代,这是考古学常用的方法,但是大自然似乎与造访这里的学者开了一个玩笑,由于红土中含有强烈的酸性物质,不利于保存古生物的骨骼,以致最具有断代标准的古生物化石没能保存下来,从而缺乏准确的断代依据,使得这些研究者在判断遗址时代时无法依靠古生物地层学的手段。腐蚀性强的红土,将古人类的一切佐证都封存了起来,这也是几十年来,对于这里出土的手斧年代问题争论的根本原因。 就在这些考古学者一筹莫展的时候,在一个遗址中的一次偶然发现,使这一切似乎有了新的希望。 玻璃陨石解读旧石器时代 玻璃陨石,在南方的老百姓中,称它为雷公石,或许就是因为它黑如墨的原由。它是彗星撞击地球的产物。1993年,考古学家发现,在广西百色旧石器遗址中有一处遗址有大量陨石,而这些陨石在一个考古挖掘现场与许多古人类所制作的手斧、砍砸器等石器在同一个地层出土。 从陨石来讲,通过大气层的时候,掉落磨损,上面有很细很细的摩擦,为什么叫玻璃陨石呢?它里面跟玻璃含量一样有二氧化硅,用肉眼看时,有透明的物质,第二个硬度很大。 玻璃陨石与所发现的旧石器一同出土,这一发现,如同在黑暗中让考古学者们看到了一丝曙光,因为他们知道,这也许就是解开旧石器年代之谜的惟一钥匙。根据考古学的规律,它们所隶属的年代大致是应该是相同的,那么,是否能够研究玻璃陨石的年代,而为问题找到答案呢? 中国核工业部原子能研究院,在这里,学者们将用科学的检测方法,对来自天外的玻璃陨石作最终的年代判定。 科学研究发现,各种岩石矿物的内部,它们的原子核在没有任何外力的情况下,每大约两年,就会产生裂变,由一个原子核分裂为两个,这是一个自然规律。当然,这种变化,我们的眼睛是看不见的,它的变化过程,我们人类得依靠科学进步的产物———显微镜才能看得见。而原子弹的爆炸、核电站的建立也正是人类利用了核裂变的原理来达到目的的。今天,将用这种技术,来为百色的旧石器的年代寻找答案。 大自然是神奇的,在冥冥之中,它总是为人类认识自我,保留着一扇窗口。而人类依靠着不断进步的科学,逐渐的了解它、认识它。 在古人类原生的地层里面,发现了原生的玻璃陨石,这个玻璃陨石就有了一个跟人类生存时间有关系的信息,所以在1994年至1995年,对它进行了测定,测量了两个数据,一个数据是73.1万年,第二个数据是73.3万年,两个数据进行平均是73.2万年。 百色手斧的年代距今70多万年,这一突破性的发现,成为百色旧石器研究的新热点,也因此成为学术界最关注的事件。但是,这些玻璃陨石是否能推断出百色旧石器的时代,却引起了考古界一些专家的置疑;因为,早在非洲,早期人类常常用陨石作工具或者用作护身符祈求平安,所以有关学者认为玻璃陨石的出现很有可能要早于这里早期人类生活的年代,用陨石来判定旧石器时期的具体年代并不可取。 国外有些学者认为,百色旧石器用玻璃陨石测年不一定可靠,他说玻璃陨石可能是人类在别的地方活动的时候,发现玻璃陨石了,觉得好玩然后拿到遗址来和石器埋在了一起,这样不是原地埋藏的话,那跟石器不是同一个时代,当时我们也找不到证据来反驳他们。 面对各种的假说,这些考古学者困惑了,因为如何能够证明这些出土的玻璃陨石并没有经过人为的搬运的痕迹,它的出现也没有经过外力的作用,这将是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这也是惟一能够说明陨石与旧石器时代的手斧同一年代的理由。 在一次广西省博物馆的考古学者对于一个名叫上宋遗址的挖掘工作中,随着挖掘工作的深入,考古队员们惊奇的发现,这里埋藏着大量的玻璃陨石 这个遗址的挖掘工作远没有结束,到目前为止这个遗址出土的遗物有两百多种,有石器也有玻璃陨石,令人想不到的是,这个遗址跟其他遗址差不多一样,主要是石制品,如果运气好,可能发现一些玻璃陨石。但没有想到,这一次出土的玻璃陨石多达90多件,这个数量远远超过百色盆地历次发掘出土玻璃陨石的总和。 考古学者们,将玻璃陨石出土地点的周边土样采集回去,因为解决问题的答案只有一个,就是碎片,玻璃陨石的碎片,学者认为,在玻璃陨石与地面碰撞的一瞬间,由于撞击的原因,应该有玻璃陨石的碎片出现,如果在掉落的陨石周围找到碎片,将能够为一切问题找到圆满的答案。 果然不出所料,发现了不到0.5厘米更小的玻璃陨石,而且从放大镜上看,没有人工的痕迹,说明它是原地埋藏的,跟石器处在同一个层位,而石器也是原地埋藏的,那说明玻璃陨石的年代就是石器的年代。 这些考古学者多年的探索终于找到了满意的结果,玻璃陨石的到来与这里的人类是在同一个时期,这重大的研究为揭开这里古人类的时代问题,找到了答案。这一发现,引起考古界的轰动,美国著名的科学杂志,以灵巧的东方直立人为题,专门发表了学术文章。 美国也派来了专门做玻璃陨石的科学家,到百色盆地来采样,他们作出来的结果,跟我们做裂变径迹有一点差距,是80.3万年,比我们多了几万年,方法不一样,这两种方法做出来的年代却被国际学术界接受。 80万年前的一天,一道刺眼的炽热的白光照亮了远古的上空,一个火球快速地向地球方向坠落。在超高压、高温的冲击波作用下,火球与地球相撞的瞬间膨胀爆炸,这些四处飞溅的熔岩散落在地面上,冷却后形成玻璃陨石。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目睹了这一切。从此,这些玻璃陨石永远的留在了这里,最终等待着考古学家们的光顾。 百色的研究成果,很重要的一个就是,有说服力的手斧,又有很有说服力的年代,这样世界考古学界、人类学界半个多世纪以来的争论,基本上也有了一个结论了。 这些粗糙的石头是珍贵的。在人类的文明仍然处于晦暝状态的时候,任何一样物件都有可能解读人类每一次小小的突破,这里的每一件石器,每一块古老人类触摸过的器具,都是一次次的穿越时光的暗示与沉默的声明。 相关链接 50多年前,美国哈佛大学著名的人类学家莫维士,将早期人类划分为两种不同文化的拥有者:一种是掌握进步技术,能打制工艺复杂的手斧;另一种是早期人类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只会打制粗陋的砍砸器和使用未经加工的石片。 1938年,人类学家莫维士参加了美国人类早期考察团,然后,他就提出了一种理论,西方以地中海为中心,包括整个非洲、欧洲还有西亚,是一种以手斧为特征的文化区,中国是以东亚和东南亚为中心,这里的人只能使用简单的工具,后来一些人把这种理论称为莫氏线。 这条无形的、后来被学术界称为“莫氏线”的鸿沟将西方灵巧直立的人同他们认为不那么聪明的东方早期人类划分开来,认为东亚人类不仅在文化上,而且在基因上可能都处于一种隔离的状态,学者莫维士进而把亚洲大陆贬低成为一个“保守”、“文化滞后的边缘地区”。他认为,在过去200万年间,亚洲气候保持稳定,这种环境对生活在那里的人类缺少刺激,使他们不思进取,世世代代处于死水一潭的状态。 名词解释 手斧:是测量早期人类智力发育水平的一项重要指标,这种工具表明当时人类的想象力和对工具整体设计能力已发展到了一定的高度。 莫氏线:西方以地中海为中心,包括整个非洲、欧洲还有西亚,是一种以手斧为特征的文化区,中国是以东亚和东南亚为中心,这里的人们只能使用简单的工具,后来一些人把这种理论这叫莫氏线。 编辑: 陈骞 来源: 中央电视台 MRBOSH:粤桂琼沿海地区的雷公墨为什么有穿时性?
粤桂琼沿海地区的中更新统北海组散布着一种陨星撞击而飞溅出的陨石玻璃,当地人称之为“雷公墨”,本人称其为“陨击玻璃”。 百色盆地考古新发现改写人类进化史
最近,我国考古界和人类学界盛传两件盛事:一是广西百色旧石器的发现与纳米技术、人类基因组等重大发现一起入选“
2000年中国基础科学研究十大新闻”;二是百色旧石器研究成果首次在广西展出,百色盆地发现的旧石器正吸引着越来越多中外考古学家的目光。美国科学家最新测出这些石器已有80万年的历史,有力地挑战了考古学上著名的“莫维士理论”,推翻了“东亚人类远远落后于西方”
的说法,使人们重新认识人类进化的历史。 “莫维士线”的由来 长期以来,人类学家认为最早制造工具的人生活在非洲,他们的作品被分为两个传统:起始于250万年前的包括简单石核和石片的奥都威文化;起始于至少150万年前的包括复杂的、两面打制的手斧在内的阿舍利文化。此后,欧洲在50万年前也出现了阿舍利文化。 阿舍利文化中最有特色的一种工具就是手斧。这种工具一端较尖较薄,另一端略宽略厚,是史前时代第一种两面打制、加工精细的重型工具。在非洲发现的巨型手斧有的近30厘米长。 20世纪30-40年代,哈佛大学人类学家莫维士带领考察团,开始了在东南亚的考察。他在缅甸北部等地区发现了大批仅仅单面打制的石器。根据东亚石器的这种特点,莫维士在欧亚大陆的中部划了一条著名的“莫维士线”——从而将旧石器时代早期一分为二:左边是先进的
“手斧文化圈”,包括全非洲、欧洲的南、中、西部以及中东和印度半岛;右边是落后的“砍斫器文化圈”,包括东亚、东南亚和印巴次大陆北部。 尽管一些考古学家不同意这一理论,但东亚的确缺少能够体现人的行为能力和技术进步的早期石器技术。因此,半个多世纪以来,考古学界认为:东亚的早期人类文化远远落后于西方。 人类进化的历史总是在人们探索自然的进程中不断地被改写。在广西百色盆地发现的大批旧石器,最近被证实是80万年前亚洲古人类所使用的工具,这也是目前东亚古人类最精确的年代数据。其中大批具有标志性意义的大型切割工具?手斧,有力地证明了在与西方同一时期,东亚也存在着阿舍利的石器技术。 百色盆地的新发现 据地质学家推测,大约80万年前,一个巨大的陨星撞击亚洲的东南部,碰撞引起熔融碎片飞溅,大地到处燃烧。大火焚烧了百色盆地里茂盛的森林,使它下面的砾石层暴露出来。于是当地的早期人类开始用丰富的砾石剥片打制大批包括手斧在内的石器。 美国衣阿华大学古人类学家拉赛尔.石汉对此给予了极高的评价:“百色的旧石器文化,表明了亚洲直立人的足智多谋,他们适应了这场灾难性的环境剧变,变不利条件为有利条件,紧紧抓住了危机中显露出的微妙机遇。” 自1973年以来,中美科学家联手在这一带发现了大批当时制造的石器。它们多选用砾石直接加工而成,有砍砸器、手斧、刮削器等多种类型。在长约90公里、宽5公里的百色盆地右江河谷的高阶地上,已发现的遗址或地点有100多处。如今收藏在博物馆内的4000多件石器标本,就是考古学家在27年间陆续从当地的网纹红土中发现、清理出来的。 由于这些石器绝大部分在地表发现,无法确定其层位;同时具有强烈酸性的红土又不利于保存动物化石,因此从中很难找到可供判断时代的化石证据。 那么百色盆地里发现的手斧,能成为挑战“莫维士理论”的有力证据吗?到底这些石器有多久的历史? 线索从1988年开始逐渐清晰。当时考古队在百色田东一处没有被扰乱的地层里发现了60多件石器,终于落实了石器的具体层位。1993-1996年,科研工作者每年都发现了在同一地层里与旧石器共存的玻璃陨石。 根据在实验室分析得出的炭屑和硅化木碎片,正好与旧石器和玻璃陨石保存于同一层位,考古学家认为百色旧石器时期发生过陨星撞击地球事件。这也证实了为什么百色的旧石器只保存于同一时代的一个盆地河流阶地的地层中,而在西方阿舍利文化却跨越10-100万年保存于不同的地层中。 由于玻璃陨石的分布具有明显的区域性和时间性,这无疑成为研究工作的突破口。 柳暗花明 真相大白 最近,美国加利福尼亚伯克利地质年代中心的地质年代学家阿伦.丹尼采集到在百色盆地里与石制品共存的玻璃陨石,然后他用氩同位素辐射剂量衰变法测出这些玻璃陨石的年代,从而证明了这些石器的制造年代大约在80万年前。 加尼福尼亚大学的古人类学家克拉克.豪威尔说,年代的确定解决了几十年来困扰国际考古界的重大难题。这促使考古研究不得不对亚洲人类文明起源重新评估。 在东亚发现的手斧的年代如此之早,令国际考古学界震惊。东亚以前类似的石器,其可靠年代不超过50万年。然而这些80万年前的手斧其精巧程度却足以和非洲的阿舍利技术媲美,甚至远胜过欧洲同时期的石器。 这一新成果决定性地驳斥了一个长期存在的假设:东亚的直立人比非洲直立人缺少智慧和适应能力。这证实了东方的早期人类和西方的早期人类在体能和文化上并无本质的差别。 “这个发现意味着在‘莫维士线'两边的技术、文化和认知能力是相似的,它有助于人们摆脱‘莫维士线'的束缚。”中国科学院考古学家黄慰文说。 人类起源计划署首席科学家、美国史密桑尼安研究院国家自然博物馆人类学部主任理查德.波茨说,“百色盆地的旧石器是迄今为止东亚所发现的数量最多的包含阿舍利因素的石器工业组合。不仅在工具的形式上,而且在它们遍布整个盆地的踪迹所反映出来的活动方式上,也和非洲阿舍利工业的遗址十分雷同。” 尽管百色盆地的旧石器与非洲的如此类似,但是在百色盆地中没有发现阿舍利典型手斧。美国斯坦福大学的古人类学家理查德.科莱恩说,“这说明百色遗址的旧石器工业不是西方阿舍利工业的翻版,那时的非洲与亚洲人类在文化上并无联系。”他又补充说:“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遗址,它展示了80万年前生活在中国大地上的古人类制作工具的技术与非洲的古人类一样老练。” 人类学家们强调,这次发现对人类在不同地域最早期的进化过程有着“重要贡献”。科学家可以从非、欧、亚石器时代工具制造艺术所展现的微妙差别中寻找痕迹,追溯不同地域的原始人的不同思维方式。朝这方面去研究,也许能找出原始时期一条截然不同的人类文明进化历程。 百色盆地这个旧石器时代早期的砾石石器工业,对于科学家们的吸引力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广西壮族自治区自然博物馆的黄启善研究员告诉记者,新一阶段的研究工作才刚刚开始:考古队在右江河谷边缘的溶洞里已发现了大量哺乳动物的化石,但至今还没有找到石器制造者的化石,没有找到他们的生活垃圾,也还没有发现旧石器时代的文化层。 也许,百色盆地还蕴藏着有关古人类的更多更大的秘密。【责任编辑:】 百色旧石器发掘又有新发现
(新华网广西频道
2003年03月06日 16:16:27) 百色3月6日讯 百色旧石器杨屋遗址发掘工作于近日结束。此次发掘工作除了有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黄慰文教授、侯亚梅博士、美国史密森研究院人类起源计划署首席科学家鲍立克博士等中外考古专家参加外,中国科学地质与地球物理研究所袁宝印教授、朱日祥教授、乔彦生博士、广西自然博物馆馆长黄志涛研究也到百色,配合百色旧石器研究进行百色盆地阶地的地质地貌研究考察工作。右江民族博物馆作为合作单位参加了发掘工作。 这次发掘工作主要发掘了杨屋遗址,试掘了遗址45个探方共180平方米,发掘工作取得三个方面进展:一、在杨屋遗址区网纹红土层相对稳定的水平层位中发现了玻璃陨石降落的密集散布区,在32平方米面积内共出土大小不等的玻璃陨石33件。特别有意义的是,在同层位中出土一件打制技术较为精致并具有手斧形态的手镐,解决了国内外一些科学对百色旧石器与玻璃陨石同层位的疑虑,为百色旧石器的年代考证进一步提供有力的证据。二、地质专家通过对百色盆地不同地点的考察,明确认定并指出百色玻璃陨石是原生的同,不存在层位问题,三、发掘过程中,研究人员发现一些新的信息,为今后百色旧石器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
2002年百色旧石器杨屋发掘已结束,但地方博物馆人员将继续开展工作。据百色旧石器的研究课题项目主持人候亚梅博士介绍,百色旧石器的研究已发展成为集考古学、第四纪地质学、古环境学和天体物理学等多学科综合性国际合作项目,在世界的知名度越来越大。
其它:一种比较流行的观点认为,旧石器时代的人类文化可以分为五种技术模式。第一种技术模式又称奥杜韦技术,以石核制品(如砍砸器)为特征。此技术发源于非洲,并且随着直立人的扩散传播到欧洲与亚洲,它是东西方共同拥有的文化基础。大约150万年前,非洲出现了第二种技术模式,又称阿舍利技术,其特征是大型两面器,特别是手斧。此种技术约于60万年前传到欧洲。大约15万年前,欧洲出现了第三种技术模式,又称旧石器时代中期59技术,或者称作莫斯特工业,其特征是比较先进的石核修整技术,特别是一种被称作“勒瓦娄哇方法”的石核预制技术。大约距今3万5千年前,欧洲出现了第四种技术模式,又称旧石器时代晚期技术,它以石叶为特征。第五种技术模式则是中石器时代的技术模式,以细石器为特征,出现在一、二万年前。西方的旧石器文化经过了从第一种技术模式到第五种技术模式的全部发展过程。与此相反,在东亚的旧石器文化中,一直以砍砸器为主,第一种技术模式始终占主导地位,并延续到旧石器时代晚期;第二种技术模式与第三种技术模式并不存在,特别是缺乏像手斧这样两面加工的石器。只是在旧石器时代晚期,才出现一些类似于西方第四种技术模式和第五种技术模式的因素。半个多世纪前,美国考古学家莫维斯根据东西方早期旧石器文化的差别,提出了一个著名的理论,认为旧石器早期的东西方文化可以分为两个不同的文化圈:西方文化圈以手斧为特征,我们姑且称之为“手斧文化圈”;东方则没有手斧,而是以砍砸器为特征,可称之为“砍砸器文化圈”。东西方文化在旧石器时代就呈现出不同的特点与传统,莫维斯的这种理论为国内外学术界普遍接受。 |